第一百九十九章人不见了

这里的温度低得吓人,也有可能是因为这种特殊材质的原因,在这块石头的窟窿里面,有一些细小的碎渣,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的,我们在上面爬行,一不小心硌在手掌或者腿干的部分,实在是疼痛难忍。

身后还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,所以我们现在也无暇顾及其它,只能一边哀嚎,一边往前爬去。

除去那些碎渣,整个石壁还是很滑的,前进了一段时间后,前面的人就停了下来。

我在最后,我前面是白清风,然后就是羊囚,而现在白清风突然停下,一点征兆都没有,我差点和他那双大脚鞋底来个近距离接触。

稳住身形后,我便推了他一把,问道:“赶紧的,怎么没油了?”

他还是没有动静,但这洞窟里面就我们三个人,还能堵车了不成?正当我感到奇怪,准备在催促一下的时候,就听见白清风嘘了一口气,压低声音道:“别出声,有情况。”

我伸在半空的手立即停下,但是我这个位置也很难看清楚那边的景象,只能看到白清风爬着的背影。

他们都没有什么动静,这整得我心里很是难受,发生什么好歹吱个声啊,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,心里已经开始骂起来了。

但很快,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,有一阵很细小的声音,开始从前面的方向靠近,那声音回**在洞窟内部,密密麻麻,直听得我毛骨悚然。

前面的手电筒一下子就关掉了,我不明所以,但依旧跟着这样做,手电光灭掉的一瞬间,周围就陷入了黑暗,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
那声音愈发贴近了,我仔细听去,那感觉几乎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,就像是无数的虫子,正在往这边爬过来一样。

我不敢出声,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,等那声音在我身旁响起,但却只有声音,似乎那些东西都绕过了我们。

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,那声音才逐渐远去,我呼出一口气,等声音听不到了,便打开了手电筒。

光线亮起的一瞬间,我看了看四周,发现却是没有什么了,这才放心下来。

我朝着白清风看去,只见他趴倒在地,一只手撑在地上,另一只手正在抓着什么。

“什么东西?”我问。

他扭头看我,这个洞窟里很窄,所以要掉转方向是非常困难的,他便把那东西递到我跟前晃了晃。

那是一只很奇怪的虫子,有点像是一个半球,背上是一个漆黑的壳,头部很小,身下有许多对足,此刻被白清风抓在手里,正在不停挥舞着。

“你从哪来的?”

“刚才顺手摸的,这小玩意,还真像个王八。”

他的形容其实也不大对,因为这虫子的足,更加类似于昆虫的那种,头部也小。

同时我也有些佩服他的勇气:“抓它干嘛,你就不怕是什么有毒的,给你咬一口原地升天了。”

他摆摆手,道:“前面那位老兄给我透过底了,并且你觉得这玩意,有啥杀伤力。”

就在这时,我透过间隙,看到羊囚已经转过身来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,也可能他身体很瘦,柔韧性好。

他看着这虫子,从白清风手里拿了过去,近距离观察了起来,缓缓说道:“这虫子是当初那些人培养的药虫,这么久,看来是实现自我繁殖了。”

说着他就把虫子放到地上,那虫子立马就往外面的方向爬走了。

看到这一幕,总觉得有些像是被欺负后的反应,多少有点滑稽。

白清风说道:“为什么全都会往那边跑,难道是去开什么会?”

“不像。”

羊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,道:“这种情况,更像是在躲避什么。”

听到他这话,我有些发懵,忙问:“那我们还往那边去,送死啊?”

“不同的等级天敌也不同。”羊囚道。

说完,他又开始往前面爬去,爬了几步回过头来,对我们说道:“放心,要真有什么,我是第一个,到时候你们跑就是了。”

“嗯。”白清风冲他竖起来大拇指,说道:“冲你这句话,到时候我肯定撒腿就跑。”

接下来,我们就继续前进,整个过程里我的心都紧紧绷着,怕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,真要说起来,我来这里的立场没有那么重要,没必要送死当炮灰,关键时刻,还是保住小命和看着白清风要紧。

爬了一会,通道的方向变得有些倾斜起来,开始往下爬,我咬了咬牙,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双臂上,这个姿势长时间下来四肢的肌肉都有些颤抖,我估计腿上和手掌都被小石子弄破皮了,刺痛刺痛的,手上还感觉到流出了一点血。

手电筒被我别在腰间,光线晃来晃去的,在黑暗中,留下一个个残缺的血手印,显得暗红暗红的。

“小白,还在不在,在的话吱个声。”白清风的声音从前面响了起来。

现在这种情况,时间一久,不管是黑暗还是狭窄的环境,对人来说都是在不断刺激着神经。

我回了一声:“没死,还有多久?”

“不知道,我这看过去也看不到头。”白清风道。

我的位置,根本看不清最前方是什么样的,只有羊囚看到的最多,他平静地说道:“快了快了,小兄弟加油干。”

白清风在前面扭动着身子,夹着腿,那屁股看着很是滑稽,他叫道:“姓羊的,你可别画大饼啊,要是一会我们没力气了,你可得拖着我们走。”

羊囚回应道:“行啊,我抱着你们俩。”

白清风或许是觉得气氛太安静了,想缓解一下,就跟我们扯皮起来,说起了他当年追求一个卖奶茶的妹子的故事,说得那叫一个惨烈,爱情的萌芽被第三者插足进来,最后喊着娟儿啊娟儿啊的,整得我都有些无奈。

喊了一会,他大概也没力气了,便便没有再说话,我们一行人吭哧吭哧的继续爬行,一开始我还会抬头看一下前方,到后来,我几乎连抬头都没有力气了,只低着脑袋,麻木地往前爬去。

这条道路,比我想象中的要长得多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,抬头往前面看了一下,下一刻,我就呆住了。

不知何时,这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。

怎么回事?白清风和羊囚去哪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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